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本人已死

《星空之下》(国拟注意)

有阴影的地方,必定有光。——几米
~ ~
天边缀满闪亮的星子,又好像漂漂亮亮地顺着光滑的天边骨碌下来了。
静谧贞洁的月光此时像个顽皮的小孩儿似的,白净的双手幽幽抚上他的脸颊,恰似露珠还泛着光的初晨玫瑰。
安静的夜,安静的晚风,他和伊万一起坐在那一切寂静的时间中。
「您是怎样想的呢?」
伊万忍不住轻声发问,那韵律好像空鸣的独笛,悠长又仿佛带着淡淡哀愁。
我是怎样想,又怎么在这时说得出口呢?他不禁有些无奈地,又有些想责备这身边人了,却是抬首看到了伊万明亮却又深邃的眸子,还是佯作淡然地开了口:
「怎样想都罢,西方都是些蛮横之徒,我是绝不会枉然与他们为伍。」
伊万垂下头,动作温柔好像要去追逐散漫的月光。他沉下眸来,嘴角好像是轻笑着,却又好像是能把口琴吹得更加哀愁孤独了。
「是这样的么?您真的是这样想的么?」
伊万这样说着,游离的话语和神思一般悠悠荡在夜风中,又是那样说道:
「这一切的缘由你都应知晓,而既然如此,无论何人试想,都能明白我们现今如此这般的理由了。」
他的呼吸此刻更像低低呜咽的混浊抽泣,他听到伊万的话之后是一语中的般地想起了往事中纷纷扰扰的当初两人吧。
却还是要故作坚强地这样说道:
「是的,但是我们无法选择。」
清了清嗓子,更像是给筋疲力竭的人打气,他继续说道:
「尽管如今确实是使我们站在一起,你的境况又那样不堪,但是我必须叫你知道的是,不要忘记我们的本分。」
一丝烟云遮挡住明亮的月光,世界也依然因此被投射下模糊的阴影。
「本分?一个国家的本分?」
伊万的唇瓣间嘟囔着那话语,铂金色头发的脑袋未侧着仰望天际,他在远眺皓月,亦或是坠入沉思。
然后,伊万转过头来。他转过头来,把手轻抚上身旁人的脸颊,把有着长长马尾的头转了过来,继而又把他的笔尖慢慢抵着自己的笔尖。
两人的目光在此刻无比靠近地交流着,紫色的是优雅而自信,带着明净的纯真;黑色的是浩瀚深邃的感觉,再往里是暗暗萦绕的局促不安。
「看啊……中ˇ国。」
伊万垂下眼帘,如是轻轻低吟着。然后身子向后傾去,结束了这亲密的动作,又重新睁开眼来,鲜嫩的紫色浓郁得好像要滴出泪来。
「我们生存在这世间,我们却不知道何为我们自己。我们可以是一切,也可仅仅为一个人本身,而这一切局限于我们缥缈的“真实身份”,国家。」
伊万的喉结动了动,看起来就像快要哭出来的孩子。
「如今我与区欠洲以及阿尔为敌,曾有人指明是因为中ˇ国拒绝了我的“友谊之手”。」
伊万这样说着,分明听到了身旁人,他艰难的吞咽声。
「呵……但不管如何,」伊万摇摇头继续说道,「当年也已足够清晰地使我明白,西方不是俄ˇ罗ˇ斯的朋友。」
伊万这样喃喃着,眼神带着些哀思又有些怨愤。
「是啊……当初的我也是这样……」
那倾听者此刻也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此刻更像死亡在战场上收割生命时火焰低低的吟唱声。那双墨色的眼睛里是荒凉一片,纪念尸横遍野的荒原也纪念哀哀婉转着的孤魂,秃鹫在那上方昏暗幽静的天空飞舞着却没有一点声音,但那溢于言表的悲伤却同被战火灼烧的大地一般颜色。
「但是你要知道,俄ˇ罗ˇ斯。」
他此刻闭着眼睛,就好像能阻止悲伤一样:
「尽管如此,国与国之间是不存在什么感情的。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必定也是这样。」
而伊万听着这么一段话,却不禁噗嗤一声笑了:「中ˇ国,如今这样你算是看破红尘了?」
然后微微收敛了情感,接着他的话继续说:
「是的,如今我们这样是靠着西方的施压走到了一起,而且虽然表面看起来形势大好,但骨子里却是你我再清楚不过了。」
仰着头,更像是动了动脖子作出个放松的姿势,伊万的神情好像带着难得的轻松:
「对地域的多疑,当年的争吵,国力的羸弱……有什么还是能让我们在西方的共同施压下不靠一时的利益走到一起的呢?这样之后,叙ˇ利ˇ亚,乌ˇ克ˇ兰,中ˇ东……我们只是取舍上的互帮互助罢了。」
「但是,我们又是为何而存在的呢?」
伊万突然话锋一转,这样说道:
「仅仅代表一个国家罢了,但我们为什么会有自己的感情呢?」
面对这一言论,他低着头没有说话。
「那这,是不是也说明……我们可以发展自己的感情呢?」
这大胆的言论在此刻是如此的缥缈,晚风都要怀疑这是在和他对话了。
「谁知道呢……」
他的眼睛带着疲惫,那背脊弯曲的样子此刻竟像是力竭的老人。
T.B.C.
P.s.视热度和回复数量再决定要不要写一个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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